级别: 圖文專員
UID: 1459780
精华: 0
发帖: 52228
威望: 0 点
金钱: 427034 RMB
贡献值: 228 点
注册时间: 2020-09-01
最后登录: 2024-11-01
0楼  发表于: 19小时前

[都市]官道之外传-35

  
第五卷 漫漫官商路 第112章 衣柜里 上



饭后,王思宇想做和事老,就张罗着打麻将,四人坐在桌边,一直玩到晚上十点多,见徐子琪的气消了些,已经能和崔宸开些玩笑,王思宇才放了心,打了个哈欠,把手中麻将往前一推,摆手道:“不打了,今天手气太差,择日再战。”

崔宸夫妇上了车,王思宇望着小车缓缓驶出院子,就哄着白燕妮进了屋子,飞快地剥了她的衣服,抱着她走进浴室。

白燕妮挣扎着下了地,吃吃笑道:“你啊,真是没出息,才两天没粘腥,就急成这样哟。”

王思宇捏了捏她的下颌,笑着说:“白娘子,不用你嘴硬,一会看我怎么收拾你。”

白燕妮忙拉住他的手,柔声道:“别闹,先专心洗澡,我给你擦背哟。”

王思宇听话地脱了衣服,拧开水阀,温热的水线瞬间淋了下来,洒满全身。

白燕妮为他涂了浴液,就伸出兰花般的玉手,在他后背温柔地摩挲起来。

王思宇舒服得要死,险些呻吟出来,双手扶着白色的瓷砖,笑着说:“燕妮,改天应该找人在这里安个大浴缸,每天下班后泡上一会,消困解乏。”

白燕妮笑了笑,摇头道:“不用那么麻烦哟,等子琪把西山宾馆租赁下来,你每周到那休息几天就可以了。”

王思宇笑着道:“那也成,还是宾馆的房间住着舒服些,不过你也要去,就我自己过去,那可没什么意思了。”

白燕妮抿嘴道:“那怎么成,子琪的嘴巴不严,万一被她瞧出苗头来,肯定传得满城风雨哟。”

王思宇呵呵一笑,双手抬起,用力地搓了搓脸,轻声道:“放心吧,她不敢的,徐子琪这个女人,表面上看起来大大咧咧的,其实还是满有心计的。”

白燕妮莞尔一笑,摇头道:“那里可不像老西街这样清静,人多眼杂,被别人瞧见也不好,你是一县之长,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众人关注的焦点,背后不知有多少人盯着,很容易闹出绯闻哟。”

王思宇回头望了她一眼,笑着说:“怎么,这就怕了?”

白燕妮嫣然一笑,摇头道:“你这当官的都不怕,我怕什么哟!”

王思宇微笑道:“不怕就好,很多领导干部身上都有绯闻,流言蜚语是免不了的,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上面也很难分辨,组织上评价干部的优劣,自有一套标准,底下的议论并不重要,再说了,我在纪委工作过,现在办案的方式,主要是通过情妇来查经济问题,只要没有靠着手中的权力敛财,贪污受贿,一般不会有太大问题。”

白燕妮眼波流转,柔声道:“你心里有数就好,千万不要因小失大,我可不想当红颜祸水哟。”

王思宇呵呵一笑,叹息道:“男人失败了,却把罪责推到女人身上,红颜祸水的说法,纯属无稽之谈。”

白燕妮笑了笑,拧了湿漉漉的毛巾,细心擦着他的身子,柔声道:“小宇,有件事情要和你讲下,今儿刑警队的刘队长找到我,他妹妹马上就要大学毕业了,希望您能打个招呼,帮忙解决她的编制问题。”

王思宇皱了皱眉,低声道:“你答应下来了?”

白燕妮忙摇头道:“我哪敢给你添麻烦,当时就委婉回绝了。”

王思宇微微一笑,扬起双臂,点头道:“做的好。”

白燕妮叹了口气,洗了毛巾,轻轻擦拭着王思宇的腋窝,柔声道:“说起来,刘队也挺不容易的,这些年顶着压力,破了不少案子,得罪了很多人,想帮妹妹解决个编制问题,却四处碰壁,看着他赔着笑脸来求我,我这心里也怪不好受的,这人别的都还好,就是太耿直了,不懂得变通哟。”

王思宇哈哈一笑,回手在她充满弹性的翘臀上摸了一把,轻声道:“为了让你心里好受些,准了!”

白燕妮细细一笑,甜腻腻地道:“谢谢王大县长。”

王思宇摆手道:“没人的时候,还是叫法海师兄吧。”

白燕妮轻轻啐了一口,娇声道:“你啊,真是没个正经。”

王思宇哼了一声,微笑道:“燕妮,居然和我耍小心眼了,竟拣我爱听的说,你肯定是答应帮忙了,是不?”

白燕妮咯咯地笑了笑,甜腻腻地道:“小宇,我说的都是实情,刘队是好人,你应该帮帮他。”

王思宇笑着道:“老刘因为干工作,得罪了不少人,这样的干部是应该照顾下,不能让坚持原则,专心做事的人寒心了,你刚才讲的要是实情,这个人倒可以关注一下,时机成熟的时候,可以考虑把他充实到局领导班子里去。”

白燕妮停了手,从后面抱住他,笑嘻嘻地道:“小宇,我也是坚持原则的,子琪今儿要送我一条白金项链,我都断然拒绝了,就怕给你造成不良影响,你可要相信我哟。”

王思宇笑了笑,摸着胸前那双纤纤玉手,低声道:“相信,怎么会不相信呢,再说了,不管怎么样,我也会答应你的,不然你在单位里难做人,我心里能舒坦吗?”

白燕妮妩媚地一笑,松了手,一脸娇羞地道:“放心吧,局里很多人都知道,我是你点名调过去的,没谁敢给我使脸色,其实我想帮他这个忙,也是为你考虑哟。”

王思宇向旁边走了几步,让出位置来,笑着问道:“说说看,你是怎么考虑的?”

白燕妮放了热水,站在水幕中,冲着光洁玉润的身子,柔声道:“万立非局长靠不住,局里的人都在议论,为了往上爬,他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来,你在公安局里应该有信得过的自己人,我仔细品着,刘队就不错呦,他虽然不是千里马,但被压了这么多年,你要是能把他提拔起来,他应该会对你忠心耿耿。”

白燕妮顿了顿,转头望了王思宇一眼,见他笑着不说话,就又道:“不过这得慢慢来,先用小恩小惠拉拢他,等收了人心后,再大力提拔,否则很容易坏事,他见在你这得不到更多好处,说不定就要倒到别人那边,咱们白白拉帮了他一次。”

王思宇呵呵笑道:“燕妮,说的好,真没想到,你还懂得一点御下之道,只是万立非不必太过担心,你们都能看出来的东西,他怎么会不清楚,不出意料的话,他这届应该会安分守己,不会再有太多动作,至于下一届,我肯定是要离开西山的,就不用操这份闲心了。”

白燕妮转过头来,睁大了眼睛,好奇地道:“你能未卜先知?怎么知道自己一定会离开?”

王思宇含蓄地一笑,悄声道:“天机不可泄露。”

白燕妮哼了一声,摸了洗发液,倒在头上,轻轻揉搓着秀发,撇嘴道:“你啊,总是这样故弄玄虚哟。”

王思宇望着她白皙如玉的后背,伸出手去,轻轻抚摸着,耐心解释道:“燕妮,你和我看问题的角度不同,你的眼里只盯着西山一隅,而我的视线更开阔些,青州、荆南、闽江、玉州、乃至华西、华中两省,一直到京城,这些地方都在我的考虑之内,有时候,连我自己都觉得难以置信,不知不觉中,一个大的棋局已经在缓缓形成,我虽然不是布局的人,但棋局中一些微妙的变动,都会影响到我今后的仕途发展。”

白燕妮听了,不由停下动作,满脸惊愕地道:“太不可思议了,小宇,你以后应该会当很大的官吧?”

王思宇摸着鼻子笑了笑,摇头道:“以后的事情充满变数,谁都说不准,有可能会扶摇直上,也可能折戟沉沙,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至于现在,就以平常心对待吧。”

白燕妮闭了眼睛,双手合十道:“老天保佑,千万别折戟沉沙,听着怪吓人的。”

王思宇温柔地扳过她的身子,在她秀美的鼻梁上轻轻刮了刮,笑着说:“别担心,现在是刚刚起势的时候,只要小心着点,耐着性子走下去,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风险。”

白燕妮莞尔一笑,打开水阀,冲了头上泛起的泡沫,柔声道:“那就好,不然我要担心的睡不着觉哟。”

王思宇笑着说:“你担心什么,怕我有一天锒铛入狱,你独守空房?”

白燕妮睁开眼睛,乜了他一眼,娇嗔地道:“才不是呢,我怕你丢了官,以后帮不到我了,我都计划好了,以后乐乐大学毕业之后,就让他当乡长,以后当县长、市长,你要是不答应下来,我就到上面闹,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年轻时干的糗事。”

王思宇呵呵一笑,眸光里闪过一丝温柔,双手抱着她那盈盈细腰,低声道:“没关系,你尽管去闹,就算被你拉下马来,我也无怨无悔。”

白燕妮哼了一声,恨恨地道:“怎么,怕了?”

王思宇摇头道:“不怕,我要是辜负了你,你尽管来报复,我无话可说。”

白燕妮嘻嘻一笑,伸手缠住他的脖子,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把嘴唇放到他的耳边,轻声呢喃道:“傻瓜,我怎么舍得哟。”

王思宇心中一荡,把她拥在怀中,抚摸着她柔软娇嫩的身子,微笑道:“我说的是真心话,你放心好了,只要我在这世上一天,保证乐乐能享受到富贵荣华。”

白燕妮心中感动,踮起脚尖,在王思宇的额头上亲了一口,甜腻腻地道:“有你这话,我就知足了,其实我倒不想让他轻易得来富贵,不然他的一生,会少了很多精彩哟,只有靠自己奋斗得来的幸福,才是最珍贵的。”

王思宇点了点头,在她胸前摸了一把,笑着说:“白娘子所言甚是。”

白燕妮哼了一声,推开他的手,忽地想起什么来,微微蹙眉道:“小宇,今天上午,省公安厅发来三个犯罪嫌疑人的头像,我瞧其中一个,好像是嘉众哟。”

王思宇微微一愣,低声道:“你没看错?”

白燕妮扬起头来,沉思良久,才摇头道:“他离家的时候还小,这些年应该变化很大,我只是瞧着相貌有些像,但也吃不准,犹豫着要不要和局里讲。”

王思宇沉吟道:“这三人犯的是什么罪?”

白燕妮柔声道:“故意杀人罪,每人身上都背着几条命案,要是抓到,肯定是活不成了。”

王思宇想了想,轻声道:“还是提一提吧,不是更好,如果是他,也要早点抓到,不能再让他危害社会了。”

白燕妮‘嗯’了一声,叹息道:“要真是他,我怕老太太受不了打击哟。”

王思宇苦笑着摇头道:“如果那人真是钟嘉众,还是尽量保密吧,不要让老太太得到消息,这种事情,该瞒就要瞒,就让她以为,人还在外面飘着,一直没有找到,那样老人还能有个盼头。”

白燕妮点了点头,忽地停了手,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痛苦之色。

王思宇马上注意到她的异样,猜她是想起乐乐了,忙抱着她,柔声道:“燕妮,想了就去看看。”

白燕妮叹了口气,摇头道:“想是真想,可我怕见了孩子,又舍不得让他离开,老太太怪可怜的,身体还不好,也活不了多久了,就让她先带着吧。”

王思宇‘嗯’了一声,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在她耳边吻了几下,轻声道:“那就别胡思乱想了,以后领回来就好。”

白燕妮点了点头,神色恢复了正常,擦了擦身子,笑着岔开话题道:“对了,差点忘记了,今儿下班的时候,在路口遇到了一个奇怪的女人。”

王思宇摸起一条毛巾,擦着她那白皙莹润的身子,轻声道:“怎么个奇怪法?”

白燕妮蹙着眉头,轻声道:“她在路上遇到我,就停了车子,一直盯着我看,那眼神怪怪的,让人心里有些发慌。”

王思宇微微一怔,皱眉道:“什么样的女人,你看清楚了吗?”

白燕妮微笑道:“挺漂亮的女人,气质也很好,像个女强人,下巴上好像有颗美人痣。”

王思宇不动声色地道:“是不是开着一辆红色跑车?”

白燕妮诧异地道:“你怎么会知道?”

王思宇笑着道:“我能掐会算,燕妮啊,你以后不要理她,那女人很难缠。”

白燕妮哼了一声,似笑非笑地望着他,抿嘴笑道:“是你以前的情妇吧,来找麻烦的?要不我们见面谈谈,为你打一架吧,我肯定不会输的。”

王思宇呵呵一笑,摇头道:“你想到哪去了,不是,她姑姑是我的老上级,我们熟归熟,但没发展到那种程度。”

白燕妮转过身子,似笑非笑地道:“那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王思宇伸出五根手指,在她眼前变幻了几个刁钻的手型,轻轻抓挠一番,眉飞色舞地道:“就是这种程度。”

白燕妮轻轻啐了一口,俏脸绯红地道:“下流!”

王思宇一脸坏笑地抱住她,在她修长白皙的脖颈上轻轻吻了下去,含糊不清地道:“下流就下流。”

白燕妮双手捂胸,夹紧了一双修长笔直的玉腿,媚态横生地道:“臭法海,快走开,不然本娘子不客气了!”

王思宇呵呵一笑,一脸坏笑地望着她,笑着说:“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个不客气法。”

话音刚落,白燕妮一个滑步前冲,王思宇尚未来得及做出反应,左臂就被她扭了过去,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前倾去。

白燕妮站在他身后,压着他的胳膊,得意洋洋地笑道:“乖点,以后记得听话,不要胡闹哟。”

王思宇也不吭声,低头瞄准位置,右手忽地拉住白燕妮的脚踝,用力一扯,白燕妮就松了手,双腿变成一字型。

她蹙着眉头,气哼哼地道:“不要乱搞哟,会伤到你的。”

王思宇笑了笑,走到她身后,扶起她,推到墙边,就低头吻了下去,在白燕妮的欲拒还迎中,两人的身子很快纠缠到一起,在昏黄的灯光下摇曳起来,没过多久,白燕妮就已是娇羞无限,醉眼迷离,奋力扭动着娇躯,扬起欣长的脖颈,欢畅地叫了起来。

两人在浴室里疯了将近四十几分钟,才气喘吁吁地回到床上,王思宇一脸坏笑地把嘴巴凑到她的耳边,悄声地嘀咕几句,满心期待地等她回应。

白燕妮却臊得满面通红,双手捂住那张妩媚动人的俏脸,吃吃地笑着,把头摇成了波浪鼓。

王思宇正想哄她就范,门外忽地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疑惑间,耳边响起‘哒哒’的敲门声,白燕妮忙伸出双手,把王思宇轻轻推开,坐起身子,低声道:“谁?”

只听徐子琪带着哭腔喊道:“燕妮,是我,快开门,崔宸那混账东西居然敢打我,呜呜呜……我不回去了,晚上就在你这里睡。”

王思宇微微一怔,没料到徐子琪竟杀了个回马枪,这倒坏了他的好事,在白燕妮无声的催促下,他只好恋恋不舍地钻出被窝,抱着衣服下了地,拾起一双大皮鞋,就往浴室方向走。

白燕妮一把拉住他的胳膊,蹙着眉头,向衣柜的方向指了指。

王思宇会意,猫下腰来,顺着墙根溜到衣柜前,拉开黑色的柜门,小心地躲了进去。

衣柜很高,横梁上挂着两排冬装,王思宇抱着衣服,皱着眉头站在里面,心情非常不爽,但脑海中忽地闪过一道亮光,猛然记起,当初在张倩影床下那段煎熬时光,念头也就通达了,就觉得在衣柜里其实也不错。

白燕妮换上睡衣,把掉落在地的袜子内裤胸罩都拾起来,走到衣柜边,拉开柜门,也都塞到王思宇的怀里,接着将衣柜门轻轻掩上,只留了一条缝隙,掩嘴窃笑半晌,她才佯装困倦地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喊道:“子琪,稍等,这就来哟……”

第五卷 漫漫官商路 第113章 衣柜 下

白燕妮把床上的被褥整理了一番,见没有什么明显的破绽,就又照了照镜子,走过去开了门。

徐子琪满面怒容地走了进来,她双眼红肿,像是刚刚哭过,进屋后,望了白燕妮一眼,气哼哼地道:“燕妮,怎么这么久才开门。”

白燕妮忙笑了笑,掩饰道:“睡得正香,哪晓得你这么晚会过来,你们这是怎么了,刚刚打牌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徐子琪脱了貂皮,走到衣架边挂好,没好气地道:“好什么好,都是在人多的时候装出来的,回家以后就原形毕露了。”

白燕妮叹了口气,摇头道:“你也是,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脾气那么大,动不动就往出跑,难怪崔宸会生气。”

徐子琪把高跟鞋丢掉,抱着肩膀坐在床上,气鼓鼓地道:“燕妮,你竟帮着他说话,怎么一点都不向着我,你要是瞧着崔宸好,干脆我把他让给你算了,反正在学校的时候,他也是先追求的你,到现在还念念不忘呢!”

白燕妮微微一愣,蹙着眉头道:“子琪,我可没招惹你,怎么把火烧到我身上来了?”

徐子琪哭丧着脸道:“你可能没这心思,他倒是动了歪念头,自打你离婚以后,他就再没给我好脸色看,总是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天天找别扭。”

白燕妮无奈地笑了笑,起身来到桌子边,为徐子琪倒了杯水,递过去,柔声道:“子琪,先喝杯水,消消火,崔宸可不是那种人,估计你是误会了,两口子拌几句嘴,那是很平常的事情,在气头上的时候,你就让让他呗,男人嘛,总是要个脸面。”

徐子琪喝了口水,把杯子重重地敲在床头柜上,气呼呼地道:“凭什么一定要我让,他算什么男人,成天就知道打麻将,要不是我辛辛苦苦地张罗,他哪能过上现在的好日子,现在可好,有了几个糟钱,这就要当陈世美了。”

白燕妮走到床上,扭头向柜子边望了望,旋即回过头来,笑着说:“子琪,我是过来人,看得比你清楚,经营婚姻,远比经营饭店困难,男人有时就像小孩子一样,该让的时候就得让一让,该哄的时候也得哄。”

徐子琪哼了一声,摇头道:“那有什么用,你不是还把婚姻搞没了,男人要是狼心狗肺的,你就是把心掏出来送过去,他也不会领情的。”

这番话触碰到了白燕妮的痛处,她目光一滞,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沉默半晌,才轻声叹了口气,拍了拍徐子琪的肩头,轻声道:“子琪,正因为我没有守住婚姻,所以才劝你要珍惜哟。”

徐子琪也觉得自己说话过分了些,忙赔笑道:“燕妮,瞧我这张嘴巴,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没生气吧?”

白燕妮抿嘴一笑,摇头道:“哪能呢,要是和你计较,那纯粹是和自己过不去,你呀,都多少年了,还不长进哟,跟在学校时没什么两样。”

徐子琪笑了笑,抿嘴道:“我就是没你能忍,沾火就着,和你讲啊,刚才从楼道里跑出来的时候,我气得要命,就把车给砸了,挡风玻璃全打碎了!”

白燕妮乍舌道:“子琪,你也真舍得,那修起来要不少钱吧。”

徐子琪把脸扭到一边,恨恨地道:“管他呢,崔宸平时最宝贝那车了,每天都擦得干干净净,对我却连碰都懒得碰一下,我把车砸了,就是让他心疼。”

白燕妮叹了口气,从枕边摸出手机,笑着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发脾气可以,别祸害东西啊,就算你家再有钱,也不能这样糟蹋。”

徐子琪转过头来,目光落在她手里的手机,忙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把手机抢过来,皱眉道:“燕妮,不许你给那个没良心的打电话。”

白燕妮皱眉道:“子琪,你这么晚出门,还是告诉他一声比较好,免得他担心,再说了,崔宸要是想到别处,问题就严重了。”

徐子琪哼了一声,把手机丢到一边,摇头道:“燕妮,你就放心吧,那没良心的,肯定不会着急上火的,这些年我们两个都打惯了的,他从没服过软,每次吵了架,他都是独自跑到麻将馆玩通宵,不知有多逍遥快活呢。”

白燕妮无奈地笑了笑,转头看了下柜子,眉头紧皱,忙推了推徐子琪,轻声劝道道:“子琪,那你先去洗个热水澡吧。”

徐子琪摇头道:“燕妮,不用麻烦了,我在家已经洗过了。”

白燕妮抓起她的胳膊,拉到鼻端嗅了嗅,就蹙着眉头道:“还是洗洗吧,你身上有股怪味。”

徐子琪愣了愣,低头在身上闻了闻,就瞪了白燕妮一眼,摇头道:“哪有什么怪味,要说有,也是你屋子里的,一股子烟味。”

白燕妮听了,心里一惊,忙松了手,乜了她一眼,有些心虚地道:“子琪,你别乱说,我这屋子里哪来的烟味。”

徐子琪嘻嘻一笑,伸手脱了毛衣,放在床头柜上,又解了腰带,轻声调侃道:“不光屋子里有,你身上也有,刚才开门那么慢,没准在干什么坏事,是不是王县长从浴室跳窗户跑了。”

白燕妮吓了一跳,忙蹙眉道:“子琪,你不要乱说话,总把我和王县长扯到一起,那样不好,人家有涵养,不和你计较,你可别太过分了,不然把他惹怒了,你后悔都来不及哟。”

徐子琪撇撇嘴道:“燕妮,我又不是瞎子,用不着你提醒,他那么年轻就当了县长,上面肯定有人,说不定是哪个省长家的公子哥哩,老实交代,你陪他睡过没有?”

白燕妮忙捶了她一拳,俏脸绯红地道:“臭丫头,说什么呢,你思想健康点行不,整天把那事挂在嘴边,真没出息。”

徐子琪看了她一眼,就撇嘴道:“没睡过你脸红什么呀,肯定是得了人家好了,那年轻大小伙子,能干着呢,这下你白警官可滋润了,瞧这皮肤嫩的,捏一把都能掐出水来。”

白燕妮气恼地瞪了她一眼,转身下了地,低声嘟囔道:“你这没心没肺的,嘴巴一点不饶人,活该被人家撵出来。”

徐子琪把裤子放好,将丝袜褪下来,笑着说:“我可是自己跑出来的,他崔宸敢撵我试试,我不把他那张脸抓烂了,我都不叫徐子琪。”

白燕妮叹了口气,走到衣柜边,回头望了一眼,摇头道:“子琪,你要再不收敛些,崔宸早晚得变心。”

徐子琪钻进被窝,拉上被子,甩了甩头发,冷笑道:“变心就变心,离了男人还不能活了?大不了把家产一分,我登个征婚启事,本人肤白貌美,腰细腿长,家财丰厚,欲求一帅哥共同创业,应征的人多了去了,还不排到两里地外啊。”

白燕妮叹了口气,摇头道:“别说气话了,最多在我这住一夜,明儿赶紧回去,我这可不是你的避难所。”

徐子琪哼了一声,转头望着白燕妮,撇嘴道:“放心吧,我不白在你这睡,每晚三百块钱,这回总该行了吧。”

白燕妮摇头道:“一千都不行,明晚必须回去。”

徐子琪拉着被子笑了笑,侧过身体,一脸暧昧地道:“哟,这是嫌我在这碍事了,放心吧,你只管半夜跑到正房里,不用担心,我嘴巴严,肯定不会到处乱说的。”

白燕妮啐了一口,气哼哼地道:“再敢嚼舌头,我就给崔宸打电话,让他赶紧把你领回去。”

徐子琪哼了一声,皱眉道:“你不过来睡觉,杵在衣柜边做什么?”

白燕妮赶忙笑着解释道:“我是想给你找件睡衣穿上,省得你夜里踹被子,要是着凉了,崔宸还不得找我算账啊,说我虐待他老婆。”

徐子琪叹了口气,摇头道:“崔宸哪有那么体贴,燕妮,干脆我把他甩了,咱俩一起过日子得了。”

白燕妮啐了一口,抿嘴笑道:“别说那些疯话,这么大人了,也不知道害臊。”

徐子琪哼了一声,转过身子,望了眼墙上挂的条幅,拉长声音念道:“鸢飞戾天者,望峰息心;经纶世务者,窥谷忘返。”

白燕妮恨恨地瞥了她一眼,忙把柜门打开,将两排衣服拨到一旁,见王思宇已经穿上了衣服,只是衬衫纽扣系错了位置,显得有些狼狈,她忙苦笑着摊开双手,露出万般无奈的表情。

王思宇无声地笑了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做了手势,示意自己没事,让她放心。

白燕妮伸出一根白皙的食指,在王思宇的眼前轻轻晃了晃,随后握紧拳头,轻轻一挥,又顽皮地眨了眨眼睛,就从衣架上摘下一件粉红色的睡衣,轻轻关上柜门,向床边走去。

王思宇苦笑着摇摇头,只好扶着柜子侧壁,小心翼翼地坐了下去,抱着双膝,耐心等待,过了一会,响起一阵咯咯的笑声,只听徐子琪轻声:“燕妮,你的皮肤保养得真好,还和以前一样光滑。”

白燕妮娇憨的声音马上传来:“讨厌,把手拿开,别闹了,快点睡吧。”

在徐子琪的笑声中,房间里传来‘啪’的一声脆响,柜门缝隙投进的光线立时消失,眼前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王思宇只盼着徐子琪早点睡着,好及时脱身,谁知外面刚刚安静下来,一阵清脆的手机铃声便响了起来,就听徐子琪道:“是老崔打来的,燕妮,千万别告诉我在这,让那没良心的着急去吧!”

紧接着,白燕妮的声音响起:“老崔啊,你不用急,子琪在我这,快把她接走吧,你老婆把眼睛都哭肿了,她已经知道错了,正在后悔呢,你……”

她刚刚说到一半,话音就嘎然而止,徐子琪一把抢过手机,按了关机键,转过身去,气哼哼地道:“大叛徒,到底是把我给卖了。”

白燕妮拿手推了推她,咯咯笑道:“子琪,你啊,还是快和老崔回家吧,不然他找了别的女人,你再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徐子琪哼了一声,撇嘴道:“他要敢找一个,我就去找十个,谁怕谁啊。”

白燕妮叹了口气,伸手在墙上摸了开关,打开灯后,拍了拍她的后背,低声道:“别赌气了,你听话点,快点穿上衣服,崔宸已经在路上了。”

徐子琪翻身而起,悉悉索索地穿了衣服,怔怔地坐了半晌,忽地悲从心来,双手掩面,嘤嘤地哭了起来。

白燕妮忙坐了起来,拉了她的手,蹙眉劝道:“子琪,你这是怎么了。”

徐子琪抹着眼泪道:“燕妮,其实我心里清楚,崔宸一直都惦记着你,在他眼里,你永远都是最好的,无论我怎么付出,都比不上你。”

白燕妮赶忙低声哄她,劝了半晌,徐子琪才止住眼泪,哽咽道:“燕妮,要不你们好吧,我把他让给你。”

白燕妮摇头道:“子琪,你就放一百个心吧,崔宸不会那样没良心,肯定是你心眼太小,对以前的事情念念不忘,这才总怀疑人家。”

徐子琪下了地,穿上高跟鞋,披了貂皮大衣,走到门口,回头望了一眼,气哼哼地道:“不可能,他心里在想什么,我怎么会不清楚,以前吵得再凶,他都没打过我,这次倒动手了,我看他就是不想好好过日子了,他见你离婚了,就活心了,我这就走,给你们两个倒出地方。”

白燕妮蹙眉道:“子琪,你千万别胡思乱想,我怎么会……”

还没等她说完,徐子琪已经转身奔了出去。

白燕妮愣了一下,马上过味来,她心中焦急,顾不上和衣柜里的王思宇打招呼,就匆匆下了地,穿上高跟鞋,从后面追了出去。

王思宇听到屋里没了声音,才苦笑着揉了揉发麻的双腿,过了好一会,才扶着柜壁缓缓站起来,刚要走出去,耳边忽地传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声,还未等他做出反应,衣柜门就已被飞快地拉开,出现在面前的,竟是刚才离开的徐子琪。

徐子琪的两条脚已经迈了上来,却发现躲在柜子里的王思宇,顿时愕然地睁大了眼睛,双手捂嘴,惊声尖叫了起来。

王思宇暗自叹了口气,满脸无辜地道:“子琪姐,先让我出去。”

徐子琪很快恢复了镇定,摇了摇头,将身子挤了进来,随手拉上柜门,低声央求道:“王县长,先别声张,你再忍耐一会,我想考验一下崔宸,他已经到门口了。”

王思宇把身体向后移了移,尽量不让两人的身体贴在一起,但衣柜里空间狭小,他的努力显然是徒劳的,感受着那温软而又充满弹性的翘臀,王思宇的下身不受控制地发生了某种变化,为了转移注意力,也为了回避眼前的尴尬,他只好苦笑着解释道:“子琪姐,我浴室里的热水器坏了,想过来冲澡,洗到中途,你就过来了,为了不闹出误会,这才……”

徐子琪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竖着耳朵听了听,忙‘嘘’了一声,将身子缓缓向后挤去,香臀摇摆间,王思宇倒吸了一口凉气,小腹在刹那间涌起一股热流,下半身的某处麻酥酥的,如同过电一般,他赶忙就闭了嘴,不再吭声,黑暗之中,呼吸渐渐变得沉重起来。

门口传来白燕妮的声音:“崔宸,你怎么会没见到子琪呢,她刚刚跑出去的呀?”

接着就是崔宸的声音响起:“没有啊,我过来的时候,一个人影都没见到。”

白燕妮讶然道:“怎么会啊,这才三五分钟的功夫,怎么会跑远?”

崔宸走进屋子里,坐在椅子上,低声道:“算了,由她去吧。”

白燕妮推开浴室,打开灯,向里面望了望,失望地道:“没有。”

崔宸点了一根烟,皱眉抽了一口,叹气道:“子琪从来都是这样任性胡闹,这些年来,根本没有变过,真是让我太失望了。”

白燕妮瞪了他一眼,恨恨地道:“老崔,别光说子琪的不是,她再怎么样,你也不该动手打人啊!”

崔宸愁眉苦脸地道:“燕妮,我最近心情很乱。”

白燕妮愣了一下,忙打岔道:“老崔,你赶紧到外面去找找吧,我真担心子琪会想不开,别再出了什么状况。”

崔宸摇头道:“燕妮,不用担心,她肯定没事的。”

白燕妮叹了口气,摆手道:“老崔,你那脾气该改改了,以后记得对子琪好点,她跟着你吃了不少苦头,你却不好好对待她,子琪心里很委屈。”

崔宸抬头望了一眼,脸上露出异常痛苦的表情,皱眉吸了口烟,吞吞吐吐地声道:“燕妮,感情的事情不能强求,如果……我是说……如果有朝一日,我和子琪一旦分开,你能不能……”

白燕妮恨恨地跺脚道:“崔宸,住口,你好混哟,都什么时候了,你不惦记着老婆,还说这种疯话,你要是敢对子琪负心,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崔宸怔了怔,抬起头来,望了她一眼,神色痛苦地道:“燕妮,你应该很清楚,我最喜欢的人,永远都只有你一个,我之所以执意到西山做生意,就是因为心里放不下你。”

白燕妮冷冷地打断他的话,斩钉截铁地道:“崔宸,你就死了那份心吧,当初没有机会,现在更加没有,将来也不会有。”

崔宸身子一颤,缓缓从椅子上站起,苦笑道:“好吧,燕妮,我明白了。”

白燕妮哼了一声,急声催促道:“老崔,你赶快到外面去找找,我去院子里找找,子琪应该没有走远。”

崔宸点了点头,转身向外走去,出了大门,沿着黑漆漆的巷子,漫无目的地向前走去,直到手指忽地一痛,他才猛然惊觉,将烟头远远地甩了出去,抬手在头上用力捶了捶,低声嘟囔了一句,就加快了脚步。

白燕妮转过身子,飞快地向衣柜扫了一眼,犹豫片刻,就蹙着眉头走到梳妆台边,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手电筒,袅娜地出了门,往四下里照着,轻声唤道:“子琪,子琪……”

衣柜里,王思宇皱着眉头,气喘吁吁地道:“子琪姐,快松手,都是老崔的错,你别拿我撒气啊。”

徐子琪嘤嘤地哭了几声,却不肯松手,反而更加卖力挥动起来。

王思宇扬起脖子,呲牙咧嘴地呻吟道:“停下,快停下……”

第五卷 漫漫官商路 第114章 蒙面人

回到房间后,王思宇仍然觉得荒唐可笑,有生以来,他还是头一次被女人非礼,毫无经验可言,因此,当徐子琪的手滑进他的腰间时,王思宇甚至有些不知所措,竟然下意识地捉住了她的胳膊,试图作出某种象征性的抵抗,那是一种本能的反应,和黄花大闺女遇到色狼猥亵时的表现,并没有什么区别。

然而,当那只柔软滑腻的手掌徐徐动作起来时,他还是无法忍受那一波波异样的快感,轻易地缴械投降了,不得不承认,通常情况下,漂亮女人搞定男人的速度,往往比后者搞定前者顺利得多,徐子琪虽然只是中上之姿,但那只手掌实在是太过灵活,让王思宇没有办法抗拒,只能任她轻薄,在不到五分钟的时间里,就在剧烈的摩擦之中,一泻如注。

“真他妈的没面子!”

低声咒骂了一句,王思宇感到有些口干舌燥,他伸手摸起茶壶,倒了杯热气腾腾的茶水,喝了两口,放下玻璃杯,就觉得下身冰凉一片,黏黏地贴在大腿根上,很是难受,他便飞快地脱了衣服,摸起湿漉漉的内裤,走进浴室,打开灯后,随手拉上房门,拧开阀门,温热的水从头顶流下,他伸出双手,轻轻擦洗着身子。

五六分钟后,刚刚打了香皂,王思宇忽地觉得脑袋有些发晕,四肢乏力,如同喝醉了酒般,竟然无法控制身体的平衡,眼前也出现了一些恍恍惚惚的幻觉,这种异样的情形,竟和当日在菜窖中的遭遇有些相似,他情知不妙,在跌跌撞撞地向后退了两步后,忙屏住呼吸,用双手扶住墙面,用力地摇了摇头,咬紧牙关,努力支撑身体,就在此时,浴室里的灯忽然熄灭了。

黑暗之中,王思宇靠在墙壁上,剧烈地喘息着,汗珠和温水混合在一起,从身上蜿蜒流下,他深吸一口气,摸着挂满水珠的白瓷砖,拖着两条绵软无力的腿,缓缓向门口移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摸到门边,他轻轻推开房门,步履艰辛地向前走去。

哪知刚刚挪出几步,伴着‘啪’的一声脆响,后背上突然传来一股强大的电流,麻痹感迅速蔓延全身,在一阵痛苦的痉挛中,他在瞬间失去了知觉,软软地栽倒在地。

身后忽地闪出一个消瘦的人影,那人得手之后,并不理会躺在地上的王思宇,而是轻轻吁了口气,快步走到卧室门口,用手中的微型电棍‘哒哒’地敲了敲门,低声催促道:“快点,明天中午之前,我们一定要返回去,不然没法写报告,真是搞不懂,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不在京城里放松,怎么会跑到华西来,这个男人跟你有仇吗?”

卧室里一片寂静,没有传出任何声音。

那人叹了口气,骂了句‘怪物’,就走到王思宇身边,把他从地上扶了起来,掂了掂手里的微型电棍,拨了个按钮,将一束强光照在王思宇的脸上,在看清王思宇的容貌之后,他目光一滞,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惊骇之色,右手轻轻一抖,圆滚滚的微型电棍竟然跌落在地,发出‘砰’的一声响。

约莫两三分钟后,他才恢复了镇定,弯腰拾起微型电棍,重新把强光照在王思宇的脸上,仔细端详了一番,不禁啧啧称奇,过了好一会,他才合拢了嘴巴,伸手拍了拍额头,喃喃自语道:“见鬼,有没有搞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到底是谁?!!!”

正疑惑间,卧室的房门被轻轻推开,一个人影敏捷地闪了出来,默不作声地走到他身边,望着王思宇的面孔,笑了笑,扶着毫无知觉的他走了进去,房门被‘砰’的一声关上。

手持微型电棍的人皱了皱眉,就走回沙发边,端着茶壶走进卫生间,过了半晌,才走了出来,重新沏了茶水,守在窗边,向外望去,西厢房里,隐隐传来女人的哭声,但厚厚的窗帘挡住了他的视线,不禁让他觉得有些扫兴,就仰面躺在沙发上,跷着二郎腿,摆弄着手里的微型电棍,电棍的那端,一会闪烁着令人心悸的蓝色电芒,一会又射出一道白炽的强光。

卧室里,王思宇再次醒来时,只觉得头痛欲裂,脑袋里嗡嗡作响,他慢慢睁开双眼,视线仍然有些恍惚,眼前的一切都是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但直觉告诉他,自己正坐在一把椅子上,因为全身赤裸,一股无边的冷意袭来,他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过了许久,在重叠晃动的影像中,王思宇仿佛看到了一个背影,那人似乎正背手站在墙边,欣赏着墙上的山水画,那幅画正是廖景卿送给自己的那幅‘大鹏展翅图’。

王思宇闷哼一声,打算站起来,但身上软绵绵的,使不出半点力气,一种空前的虚弱感袭来,这令他感到一丝恐惧,更多的是愤怒,在休息片刻后,他用尽全身的力气,霍地站起,踉踉跄跄地向前冲出两步,接着双腿一软,缓缓地倒了下去。

黑影被惊动,转过身子,惊讶地望了他一眼,皱着眉头走了过来,伸出戴着胶皮手套的双手,轻轻将他从地上扶起,沉默了半晌,才把嘴唇凑到王思宇的耳边,声音低沉地道:“别担心,我只是来求财的,不会伤害你。”

王思宇的脑海里仍然是一阵嗡嗡的响声,根本没有听清他在讲什么,他用力晃动一下脑袋,再次睁开眼睛,眼前出现一个戴着黑色头套的人,五官之中,除了眼睛之外,其他所有部位都在头套之内,让人根本无法让人看清他的相貌,那头套不知是用什么材质做成的,弹性极好,在他鼻子的呼吸作用下,轻轻起伏着,显得异常诡异。

王思宇的目光死死地盯着他的一双眼睛,不知为什么,那双眼睛竟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任他如何努力回忆,都想不起曾在哪里见过,王思宇重重地哼了一声,吃力地动了动嘴唇,从牙缝里艰难地挤出三个字:“你是谁?”

男人的目光中露出一丝伤感之色,没有回答,而是走到王思宇的身边,伸出戴着橡皮手套的双手,将他扶到床上,轻轻拉上被子,坐在床边,俯下身子,默默地注视着虚弱无力的王思宇,眼神中多出几分困惑与迷茫。

几分钟后,他伸出右手,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蓝色的小瓶,放到王思宇的鼻孔之下,小心翼翼地将瓶盖旋转了个角度,王思宇吸入了从里面逸出的气体,神色诡异地笑了笑,就昏睡过去。

戴着黑色头套的男人将瓶盖旋回原来的位置,把蓝色小瓶重新放进上衣口袋里,缓缓从床边站起,走到对面的墙边,伸出手来,轻轻抚摸着卷轴上那只振翅欲飞的大鹏,苦涩地一笑,回头望了一眼,低声道:“好好干,千万别让她失望。”

话音落后,他转身走出房间,轻轻带上房门,向沙发的方向望了望,轻声道:“等急了吧,现在可以回去了。”

坐在沙发上的人却没有动,而是握着微型电棍,怔怔地望着手中的一张证件,过了半晌,他才皱了皱眉头,神色不安地道:“快过来看看,我们可能惹大麻烦了,他也是二局二处的人,只是来头很大,好像是京城老于家的人,上面要是追究下来,搞不好,我会被你这家伙害死。”

戴着头套的男人微微一愣,缓缓走了过去,低头望去,却见强光之下,王思宇的照片清晰可见,他盯着‘于佑宇’三个字看了良久,轻轻吁了口气,声音沙哑地道:“没关系,只是挂名的,你放心,我心愿已了,以后再也不会回来了,他们根本查不到我头上,也就不会连累到你,更何况,我们又没有伤到他,你何必大惊小怪的。”

沙发上的人点点头,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缓缓站起,拍了拍他的肩头,低声道:“好吧,你说的对,是我多虑了,只是三天的宝贵假期,竟然都被你白白浪费了,真是可惜,你这家伙,最好永远都别回来了。”

戴着头套的男人无声地笑了笑,把证件丢了回去,挥了挥手,两人悄悄走出房门,敏捷地穿过院子,很快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天光放亮,一道微弱的光线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在王思宇的脸上,他的睫毛颤动几下,猛然从床上坐起,向四下里张望了一下,就跳下床来,走进客厅,在各处巡视一圈,只觉得房间里并没有任何变化,昨晚发生的一切,如在梦中,他缓缓抬起手腕,却发现,上面依稀能够看到红色的勒痕,王思宇忙穿上衣服,仔细检查一番,却见钱包里少了八百元钱,除此之外,再没有丢失别的东西。

他坐在沙发上,点了一根烟,沉思半晌,总觉得事出蹊跷,那人的手法,绝对不像普通的小偷,王思宇甚至有种强烈的预感,对方根本不是冲着钱财而来的,至于丢失的那八百元钱,只不过是他施展的障眼法,用来迷惑自己,转移视线,掩盖他的真实目的。

细细想来,极有可能是某些人在暗中调查自己,希望能够找到些对自己不利的证据,但转念一想,这个推测似乎也站不住脚,房间里并没有被翻动过的痕迹,在把自己控制住以后,那人也没有逼问什么,更没有要挟自己,甚至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恶意,这倒是咄咄怪事了。

一根烟吸完,王思宇的脑子里仍然乱乱的,没有半点头绪,他把烟头掐灭,丢到烟灰缸里,盯着茶几上的水壶,伸出手去,却在中间停了下来,沉吟半晌,便收回手臂,快速出了房间,

来到西厢房的门下,轻轻叩响了房门,“啪!啪!啪……”

“等等哟,就来了。”房间里传来白燕妮娇媚的声音,王思宇的心情稍稍放松了些,虽然明知道对方的目标就是自己,但他还是担心会连累到白燕妮。

过了三五分钟后,在‘吱呀’一声响后,白燕妮推门走了出来,她穿了一身黑色的武术表演服,手中持着那柄龙泉剑,睡眼惺忪地来到王思宇面前,回头望了一眼,就踮起脚尖,在王思宇的脸颊上温柔地亲了一口,神色慵懒地道:“小宇,怎么醒的这样早?”

王思宇微微一笑,拉着她的手,走到院子中间,停下脚步,悄声道:“燕妮,昨晚有没有发现陌生人进来?”

白燕妮轻轻摇头,一脸茫然地道:“没有啊?”

王思宇皱眉道:“真是奇怪,那人是什么时候潜进我房间里的呢?”

白燕妮不禁惊得花容失色,忙握紧王思宇的手,关切地道:“出了什么事情?”

王思宇略一沉吟,就娓娓道来,把昨晚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又把自己的推测说了出来。

白燕妮听了之后,蹙眉道:“不管是不是小偷,都要仔细查下,还好你没事,真是够吓人的。”

王思宇点了点头,思索良久,就低声道:“这样吧,你上班后,只把事情告诉刘队,让他带人来房间里勘测现场,把茶壶也化验一下,争取采集到指纹、迷药之类的有用证据,我对那人非常感兴趣,不知为什么,他的那双眼睛让我生出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既觉得亲切,又有些不寒而栗。”

白燕妮蹙眉道:“也要查看下附近几个路口的监控录像,希望能够找到犯罪嫌疑人的体貌特征,你早晨先别吃饭,先去医院做下检查,看看那种药物是否有副作用,顺便也可以查查药物的种类,便于我们查案。”

王思宇笑了笑,捏了捏她的脸蛋,轻声赞道:“不错,进步很快。”

白燕妮却哼了一声,拉过他的手,放在胸口的位置,轻声抱怨道:“你还有心思开玩笑,人家都快被吓死了,现在心还在怦怦乱跳。”

王思宇笑了笑,在她酥胸上摸了一把,低声道:“注意保密,别把动静搞得太大,要是让外人知道我赤身裸体被人打倒,还不知会搞出什么传言出来,那我王大县长的形象可就全毁了,只怕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白燕妮妩媚地一笑,点了点头,踮脚把嘴唇凑到王思宇的耳边,咯咯笑着低语两句,就满面绯红地跑开。

王思宇听了,不禁龙颜大怒,张牙舞爪地从后面追了过去,眼见就要捉住她,白燕妮却绕着杨树转了一圈,停下脚步,转过身子,手腕一抖,轻盈地舞了个剑花,冲他裆下刺来,王思宇吓了一跳,双手护裆,怪叫一声,掉头就跑,白燕妮却不肯罢休,把王思宇追得到处乱跑。

无奈之下,王思宇仓皇逃回房间,跳到沙发上,从客厅的墙上摘了两把老关赠送的军刀,纵身跳了下去,奔出门外,跟着白燕妮在院子里比划起来,仅十余招后,就被杀得只有招架之功,全无还手之力。

几分钟后,西厢房的窗帘被‘哗’的一声拉开,徐子琪推开窗子,探出头去,望着在院子里追逐嬉戏的两人,无精打采地趴在窗沿上,轻声叨咕道:“两岸猿声啼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