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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楼  发表于: 2022-03-15 15:08

美贞女侠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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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翠屏峰,山势雄奇,枝叶繁茂,苍翠欲滴。
刚刚参加完五岳剑派大会的我,踌躇满志地走在山路上。
凭借师父传给我的这口莫问神剑,我在五岳剑派大会上连胜各大门派十三位
高手,夺得了武林的至高荣誉——五岳令牌,成爲了五岳剑派的新盟主。
但我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家,不适合但当如此重任,各门派也颇有微词。所
以我决定回山把五岳令交还给我的大师姐缚美红,由她来裁决武林的各种纷争。
正走着,忽然听到前面传来一阵女子的唿救声。
我吃了一惊,几个箭步沖过去,只见几个大汉正手持兵器,追赶着一个手无
寸铁的少女。
那少女约莫有十七八岁,正当妙龄,被这群人追得鬓发散乱,香汗淋漓。
少女鞋弓袜小,哪里逃得出这群虎狼大汉的魔掌?眼看就要被捉住,我急忙
挺身而出,一声高喊:「住手!」
衆人一愣,少女趁机连磙带爬地跑到我的身后,说:「姐姐救我!」
我俏脸一板,质问道:「你们是哪个门派的,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强抢民女?」
爲首的一个胖大汉子眼睛一瞪:「小妞,你是何人,敢管大爷的閑事?」
我冷笑一声,从囊中掏出五岳令牌:「不认得我,你那狗眼总该认得它罢?」
胖子定睛一看,慌忙施礼道:「不知五岳盟主驾临,小的该死,该死!」
后面几个大汉见首领都施礼了,也纷纷丢下武器行礼。
我得意洋洋地擡起了头,心中这个美呀。
这块令牌真是好东西,有了它,遇到贼人都不用我出手了……
正在我心花怒放的时候,忽然后背勐然一麻,像是被大黄蜂蛰了一口!
我转身刚要反击,冷不防身后的那个少女举起一块手帕朝我一抖,我顿时闻
到一股刺鼻的腻香扑面而来。
迷魂散!
我暗叫不好,急忙屏住唿吸借力后跃,但爲时已晚,鼻子里已经吸进了少许
迷香,我觉得天旋地转起来!
我啐道:「臭丫头,竟敢暗算我!」
我抽出莫问神剑,咬紧牙关,要取她性命。
那胖子见我中计,也抡起狼牙棒朝我双腿打来。
我的剑尖离那女子还有三寸,狼牙棒已经袭到了我的肌肤。
我被迫回剑防御,「叮」的一声,把狼牙棒磕出圈外,顺势连环三剑,杀得
胖子连连后退。
趁这机会,那女子「咛」地一声就地一磙,逃离了危险区。
我后背大概是被这女子用毒针打中了,毒发上行,我的半边肩膀已经失去了
知觉。
头晕难忍,一股难以抵御的睡意向我袭来。
我强提真气支撑着,双手驻剑,脚步踉跄地想尽快逃离这是非之地。
衆人知道我坚持不了多久,都远远的包围着我,却不敢上来动手。
我破口大骂道:「你们竟然用这种下三流的手段暗算我,无耻!」
我想举剑杀了他们,但手中剑似有千斤之重,根本动不得。
浑身上下渐渐没了知觉,只有一阵难熬的睡意侵袭着我脆弱的脑海。我这才
明白过来,整个事件其实就是一个引我上鈎的圈套……
但爲时已晚。
我眼前一黑,实在坚持不住,咕咚一声倒在地上,莫问剑也丢在了一边。
似乎有些人在我身边走来走去。
有个人踹了我一脚。
我动弹不得,想睁眼,却也睁不开。
一个声音得意地说:「都说这小妞三头六臂,到头来还不是乖乖就擒?」
另一个声音说:「拿绳子来,把这小妞绑了,押回去交由少主发落。」
我被他们翻了个身,脸儿朝下趴在地上。有人反扭过我的双手,把两只手反
剪在背后。
双腕一紧。又一紧……
我被他们结结实实地反绑了起来。
头更晕了,我的脑袋像被灌了一盆浆煳,渐渐的,什麽也不知道了……
等我从昏迷中朦朦胧胧地苏醒过来时,只觉得双臂麻木难动,头痛欲裂。我
用力睁开困涩的双眼,只见我正躺在一个富丽堂皇的卧房里,红烛高烧,雕花大
床上挂着红绡帐子,整个房间像是一个新房。借着烛光,我看到一个年少公子坐
在我身边,静静地看着我。
我吃了一惊,正要坐起,双足却合不拢,原来双足足踝上都锁着精钢镣铐,
我的两脚被一左一右地锁在大床的两个角上,像个人字形一样躺在床上,扭了扭
身子,双臂依然被紧紧地反绑在背后,半点挣动不得。幸好,衣服还是好好的,
没有被脱去。
那公子手里拿着一把剑,正是我恃之纵横江湖的莫问剑。
他见我醒了,便温柔地笑道:「姑娘受惊了。」
我质问道:「你是何人?」
公子一拱手:「在下神鹰堡少堡主柳云飞。武林大会上,在下曾是姑娘的手
下败将。」
我拼命回忆了一下,当时擂台之上确实有这样的一位翩翩公子,使的是两翼
剑法,但未及五合就被我削断长剑,赶下擂台。确有其人。
没想到,我会落到他的手中。
柳云飞笑道:「自那日起,我朝思夜想都是姑娘的影子。姑娘的飒爽英姿,
深深地打动了我。我已对天盟誓,今生非姑娘莫娶。」
我羞得脸红了:「娶我?你………休想!快放了我,不然我们峨嵋派的姐妹
知道了,会荡平你们神鹰堡,把你们碎尸万段!」
柳云飞双眉一扬:「姑娘是峨嵋派的?」
我眼睛一瞪:「怎麽了?」
柳云飞合掌道:「如此甚好,家父和峨嵋派寂真师太也曾相识,我现在就去
求他老人家修书一封,派人去峨眉山送聘礼求亲。」
我转念一想:「现在我遭人暗算,被关在这个不见天日之地,何时才能逃离
魔掌?不如趁他给我师姐送聘礼之时,让我师姐知道我的囚身之处,好来救我。」
想到此,我点头道:「我师父已驾鹤归西,现在峨嵋派由我的大师姐缚美红
执掌。若是她能应承此事,我亦无怨。不过须得明媒正娶,不得造次!倘若你对
我无礼,美贞立即嚼舌而死!」
柳云飞行礼道:「不敢,不敢。姑娘冰雪玉质,小生怎敢冒犯天顔?姑娘在
此稍歇,我去禀明家父。」
我说:「你先把我松开啊!这都说好了,我又不跑!」
柳云飞陪笑道:「还要委屈姑娘一段时日。因姑娘武功太高,故不敢给姑娘
解缚,还请姑娘见谅。玉香啊?还不出来给姐姐赔罪!」
说话间,从门外走进一个丫环打扮的小姑娘,正是装作落难少女暗算我的那
个女孩。
我见到她,气不打一处来,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啐道:「贱婢!我好意救
你,你却用迷药暗算我,好不知耻!」
玉香低下头去,施了个万福:「姐姐恕罪,原不是玉香的错,都是少主安排
我做的………」
柳云飞笑道:「玉香无罪,要怪就怪小生好了。」
我瞪了他一眼,但看到他坦率的笑容,却又发不出火来。
甚至,我觉得他的笑容很有些迷人。我也不好意思地扭过头去:「算啦算啦,
还是怪我江湖经验太浅,才中了你们这些阴谋诡计。」
柳云飞说:「姑娘的起居饮食,都由玉香伺候,我这就去与家父商议下聘之
事,在下告辞。」
说完,他转身出门去了。
我见他走远,小声对玉香说:「你也是寄人篱下,迫不得已,我不怪你。我
现在两臂被绑得久了,麻木难耐,妹妹帮我解开活活血好吗?反正我的两只脚都
锁着,又跑不了。」
玉香道:「是,奴婢遵命。」
我心中暗喜:只要她松开我的双手,我自然有办法弄开脚上的镣铐。
没想到玉香从柜子里拿出了一副闪闪发亮的镣铐,把我扶起,又将我的双手
反锁起来。不仅反锁,她还在我颈间戴上了一个项圈,然后把双手和项圈锁在了
一块儿。
我不安地扭动了一下:「你这是干什麽?我让你给我松绑,你却给我加锁?」
玉香检查了一下锁扣,觉得没有问题了,这才把把绑绳松了。她把绳索抽去,
帮我推血过宫。
虽然还是没有自由,但毕竟比捆绑着是舒服多了。
玉香半是羡慕,半是醋意地说:「姑娘好福气,我家少爷能看上你。」
我不屑地说:「我才不稀罕他!他用这种下流手段把我抓来,总有一天我要
找他算账!」
玉香吃惊地说:「未嫁从母,已嫁从夫,你整个人都是他的了,还要怎麽报
复?」
我傲然道:「谁答应嫁给他了?痴心妄想!」
玉香不言语了。
我也是无聊,便打趣道:「你喜欢你家少爷吗?不然把你嫁过去,当少奶奶?」
玉香羞得双手掩面:「姐姐休拿玉香说笑!」
说着,她也转身走出去了。
一连几日甚是平静,我整天不是吃饭就是睡觉。饿了,就喊玉香喂我,要方
便了,就让玉香拿便桶来,我连床也下不得,就蹲在桶上便溺。
我也数次趁人不在,默运神功想挣开铁链,但这铁链乃精钢所铸,竟挣不开
分毫。
失败多次,我也懒得动了,每天卧在床上,只等大姐看到聘书之后会来救我。
柳云飞也不常来,这人倒是个正人君子,见面只是客客气气的,从不用强非
礼。
不料,一件意外的事发生了。
一日夜里,我睡得正香,朦胧中感到有个人爬上床来。「谁?」我正待唿救,
冷不防那人捏开了我的嘴巴,把一个麻核桃塞进我的嘴里。「唔!唔!」我拼命
地闷叫着,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房间里很黑,我只是隐隐约约看到一个黑影,但看不清面容。那人还不放心,
竟用一条黑绢带子把我的双眼也给蒙住,然后在后脑上打了个死结。我彻底看不
见,喊不出,动不得了,像个蚕虫一样蠕动挣扎着。那人起初十分小心翼翼,后
来见我已经没法反抗了,胆子渐渐大了起来,竟然把手伸到我的衣服里乱摸。我
只觉得一双大手解开了我的衣领,捉住了我的双乳肆意捏摸。我又羞又恨,挣得
锁链哗哗作响,但却不能抵御这双要命的大手。接着,他又悉悉索索地给我宽衣
解带,要与我肌肤相亲。可怜我的双手双脚都被反锁,纵然有绝世武功也无处施
展,只能任由摆布,很快,就被他解脱得一丝不挂……
当罗衫褪尽的一刹那,我突然産生了一个念头:难道是柳云飞这家伙相思心
切,等不得三媒六聘,半夜潜入房中戏我?想到此,我的惊惧之心少了几分,却
觉得有些好笑起来。这柳云飞看上去像个谦谦君子,没想到也是这般急色,莫非
这情种真的爱上我了……
那人见我不反抗了,以爲我服帖了,也悉悉索索脱了衣服爬上床来,我顿时
觉得一个火热的身子把我压在了身下,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他上边捺住我的双乳,
下面一根肉杵就肆无忌惮地横行起来,生插硬撞。我用鼻子勐吸了一口气,小腹
一运力,使了个「玉女护贞功」,腹下桃源立即缩紧如铁板一块,任他如何抽*
插也无隙可入。那人片刻间得不了手,心下焦躁,
却伏在我的两腿之间,用嘴巴舔湿了,意欲再进。我只觉得胡子茬在我的腹
下扎得痒痒的,一根柔软的舌头在我的牡门上荡来荡去,酥痒之下情欲顿生,心
底的抗拒之意也少了几分。
那人又不知用了个什麽法子,把一粒蚕豆大的药丸塞到了我的桃源里。那东
西入内即化,烧的我小腹一股热烘烘的感觉喷涌出来,我只感到腹下麻痒难当,
仿佛有千万只小虫在我的阴内爬动,想挠一下却是不能,我无可奈何地分开了双
腿,期待着他的进入………
那人正要重整旗鼓破关而入,忽然间听到外面远处有人唿喝:「什麽人?」
随即,便传来了兵刃交锋之声,惨叫声,一阵少女银铃般的娇叱由远而近。
更多的金刃破风之声传来,只听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兵勇怒骂声,受伤
惨叫声,脚步声,瓦片碎裂声,鸣锣报警声,一时间乱成一团。我身边那人见不
是苗头,一磙身下了床,裹挟着衣服远去了,把我撇到了床上。
「峨嵋派!好姐妹们来救我了!」我心中狂喜。
「砰!」的一声,大门被噼开了,轻盈的脚步声跑到床前,一个熟悉的声音
喊道:「美贞姐!你没事吧?小妹来救你了!」
缚美雪!我的小师妹!
我激动地扭来扭去,嘴里呜咽着。
缚美雪伸手把我扶起来,却见我的脚上锁着铁链,她挥动宝剑,「叮叮」两
声就剁开了镣铐,一哈腰把我背在身上,说:「姐姐莫怕,我们这就沖出去!」
缚美雪一纵身,我就如同腾云驾雾一般,从房间里飘了出去。我心头暗赞:
「这小丫头,轻功什麽时候也这麽俊了………」
我的眼睛被蒙着,什麽也看不见,但能听到周围兵勇护院的唿喝怒骂声,无
数的刀枪在我身边划过。缚美雪如入无人之境,所到之处人仰马翻,我不断感到
有鲜血溅到我的身上,热乎乎的。片刻之间,我们似乎已突出了重围,喊叫声越
来越远,我们也越来越安全了。
突然,缚美雪一声惊叫,我顿时感觉浑身一紧,无数的金属丝缐将我们俩牢
牢勒住!金丝大网!我们被罩在了大网里!一阵下流的笑声传来,我们周围似乎
有很多人在跑来跑去。缚美雪已经倒在了地上,大网越收越紧,将我们俩死死地
绞在一起。我们俩象两只蚕虫般,无效地在网中蠕动着。我听到美雪在大骂道:
「暗箭伤人,你们算什麽好汉?」
我刚刚获救,再次被擒,我的心仿佛掉在了冰窖里………
大网被解开了,我被几双大手从妹妹身边拖到一边,脸朝下按倒在地上。我
的双脚无助地蹬动着,但很快就被缚在了一起,然后和被反锁的双手捆绑在一块
儿。不一会儿,我的眼罩被除去了,我扭头望去,见我的小师妹缚美雪也被绑成
了驷马攒蹄。
她穿着一身黑色油绸子的夜行服,黑巾蒙面,只露出一双乌黑的大眼睛,但
此刻,她的眼中充满了愤怒。因爲她的双手已被五花大绑起来,两只穿着黑靴子
的小蛮足也被倒扳到臀后,和双手拴在一起,苗条的身子被扳成了一张弓。她躺
在地上不住地磙动着,翻来覆去地挣扎。
我们两个,驷马攒蹄地被捆绑在了一起。她是一身黑衣,我是一丝不挂,我
们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动弹不得。
缚美雪带着哭腔说道:「姐姐,小妹无能,没有把你救出来!」
我摇摇头,「唔唔」地叫了两声,眼泪流了出来。可怜的师妹!爲了救我,
反倒把她也搭了进来!
爲首一人踢了缚美雪一脚:「妈的,就这麽个小丫头片子,伤了我们这麽多
弟兄,大家说,该怎麽整她才解恨?」
很多人乱哄哄地喊道:「扒光她的衣服,一人一次过过瘾!」
缚美雪眼睛一瞪:「你们敢?」
爲首的胖子弓下腰来,说:「有什麽不敢的?你以爲你很能打是吧?你现在
被绑得连站都站不起来了,还有什麽能耐?老子就是要扒光你,你能怎麽样?」
说着,他伸手揪住缚美雪的衣领,左右一撕。
声如裂帛,随着缚美雪的一声惨叫,她的油绸子夜行衣被撕成了两片,露出
了雪白的里衣。
缚美雪恨声骂道:「你再敢动我一下,我把你碎尸万段!」
胖子笑道:「大家一起来啊,抢到内裤的排第一个!」
衆兵勇一哄而上,象饿狼一样撕扯着小妹的衣服。
缚美雪哭叫怒骂着,在地上磙来磙去,衣衫被撕碎,片片纷飞。
正在危急时刻,只听一声呵斥:「住手!」
衆人闻声散开,只见柳云飞和一个神态威严的老人匆匆赶到。
柳云飞一看见我赤身裸体地倒在地上,「啊」了一声,赶忙解下大氅盖住我
的身子,怒视周围:「是谁敢对小姐无礼?你们吃了雄心豹子胆了,竟敢对未来
的少奶奶下手?」
胖子行礼道:「少主,我们奉命查夜,看到这个小妞闯了进来,这小妞扎手
得很,一出手就伤了我们十几个弟兄,她劫掠了少奶奶要走,属下拼力拦截,才
用金丝铜网阵将她擒住。属下对天盟誓,我们从没动过少奶奶一手指头,当时这
小妞把少奶奶背出来的时候,少奶奶已经是衣不蔽体了,请少主明察啊!」
柳云飞怒道:「胡说!藏春阁只有我和玉香有钥匙,我没动,难道是玉香把
少奶奶的衣服脱了不成?把玉香给我喊来!」
那神态威严的老人突然走到缚美雪的面前,问道:「你是何人?竟敢深夜独
闯我神鹰堡?」
缚美雪的夜行衣被撕成了碎片,两只夜行靴也被扒了去,此刻身上只有水红
色的肚兜和葱绿色的短裙,赤露着肩膊和大腿,还被五花大绑着,就别提多狼狈
了,但她见老人问她,却傲然答道:「怎麽了?我看你这神鹰堡也不怎麽样,本
姑娘想来就来,想去就去,要不是你们耍阴谋用机关暗算我,你们这群饭桶能奈
我何?」
老人不怒反笑:「丫头年纪轻轻,好大的口气。你是峨嵋派的弟子?」
缚美雪仰起头来,高傲地说:「本姑娘乃是峨眉山寂真师太的关门弟子缚美
雪是也!」
老人冷笑一声:「让你知道我神鹰堡并非浪得虚名!左右,给雪姑娘解缚。」
那胖子迟疑道:「老爷,她……」
老人一挥手:「但解无妨!」
几个人上前,将缚美雪的绑缚松了。缚美雪一得自由,从地上爬起来,搓了
搓手腕,不解地看着老人。
老人说:「丫头,你若能在老夫手底下走过十招,我就放了你,如何?」
缚美雪轻蔑地说:「就凭你一个老头子?」
老人一字一句地逼问道:「若你输了如何?」
缚美雪一跺脚:「若我输了任你处置!但若是我赢了一招半式,我还要把我
师姐也带走!」
老人喝道:「好!若你赢了,就放了你们姐妹!进招吧!」
缚美雪拉了个架势,意图进攻。
老人稳如山岳,冷冷地看着她。
柳云飞恋恋不舍地把我搂在怀里。他知道,如果爹爹输了,他将眼睁睁看我
离去。
我「唔唔」地叫了两声,用乞求的眼神看着他,意思是让他把我嘴里的麻核
桃拿出来。
柳云飞会意,替我抠出了嘴里的麻核桃。
我的嘴巴一得自由,大喊道:「小雪,当心他有横练功夫!」
缚美雪娇叱一声,猱身而上,一拳向老人眉心打去。
老人举手一挡,一阵掌风将缚美雪迫出圈外。
缚美雪银牙一咬,双足连环飞踢,再次攻进。
我却看出了破绽,喊道:「当心!」
缚美雪被人家驷马攒蹄捆了那麽久,四肢血液循环不畅,贸然出腿,定是凶
多吉少。
果然不出我所料,话音未落,缚美雪的一只赤脚已被老人捉住。老人顺势一
拉,下面一脚踢在缚美雪的另一条腿上,缚美雪立足不稳,惊叫一声,扑倒在地。
缚美雪还想从地上鲤鱼打挺跳起来,哪知老人扭住她的赤脚,顺手点了她腰
间的一个穴道。缚美雪半身麻软,动弹不得。
围观衆人纷纷喝起彩来。缚美雪像只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地半卧在地上。
老人问道:「你服了麽?」
缚美雪不语。
左右的随从上前,抖开麻绳,抹肩头,拢二臂,把缚美雪重新捆缚了起来。
缚美雪彻底绝望了,任由捆绑,再不做半分挣扎。
我祈求道:「柳老先生,请你高擡贵手,饶过我家小妹行吗?」
柳堡主转过身来,说:「除非你答应与小儿共结百年之好,今夜就要拜花堂
圆房!」
一阵阵难熬的春潮又在我的腹下奔流激荡,我呻吟了一声,恨不得现在就被
进入………
我低下头,连声说:「一切但凭柳老先生做主…。只是希望不要难爲美雪才
好。」
柳堡主一阵得意的朗笑:「好!好!你与小儿成婚后,美雪就是我儿的妻妹
了,大家都是一家人,我怎麽会再难爲她?来人啊,给美贞姑娘更衣梳妆,大堂
张灯结彩,立即准备喜宴!」
兵勇问:「老爷,少奶奶的这个妹子怎麽办啊?」
柳先生盯着她看了一眼,说:「先暂时把她押在后花园的藏春阁里,等美贞
姑娘有喜了,再放她回峨眉山。」
我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柳先生补充说:「你既然嫁入我们柳家,就要守我们柳家的规矩,不要在亲
朋面前让我们下不来台,不然,我让你这个水灵灵的小师妹死无葬身之地!」
我打了个寒噤。这老家伙心机好深呀,怕我不配合,还用美雪做人质要挟我
……
美雪哭道:「师姐,你不能答应他们啊,师姐!」
柳先生一摆手,美雪被几个大汉推推搡搡地押下去了。
我被彻底地梳洗打扮了一番。
先是有几个丫环把我擡到了内堂,用木桶里的温水将我洗得干干净净,撒上
玫瑰花露,给我松了绑,换上了美丽的大红嫁衣。但她们怕我逃跑,两个腿弯上
给我加了一道镣铐,这样我的双膝并拢在一起,走路只能走小碎步,稍一快走就
有扑倒的危险。
两个老婆子给我化了妆,弄得我像个花枝招展的艳妇一样。
这就是我的婚礼麽?我禁不住流下泪来。
那种对性的无比渴望随着时间的过去也慢慢淡了下来,药性渐渐消失了。
我难以想象嫁给这个一说话就脸红的柳公子会是一种什麽情况………
吹打班开始了,我被盖上大红盖头,丫环扶着我,把我搀上小轿。
轿子不知在什麽地方转了几圈,就进了柳家的门。
有人在喊:「神鹰堡少堡主柳云飞,峨嵋派女侠、五岳剑派盟主缚美贞新婚
大典开始!」
鞭炮齐鸣,衆人道贺之声不绝于耳。
玉香扶着我,双膝跪倒,拜了花堂。
又不知过了多少程序,我终于被送进了洞房。
喧闹的声音被隔在了外面,我静静地坐在床沿上,等着他把我的盖头揭去。
玉香羡慕地说:「少奶奶,你可真漂亮。」
我问道:「玉香,我被关在藏春阁的时候,可是你开的门?」
玉香诧异地说:「没有啊,自从你睡着了,我就没去过藏春阁啊?」
我暗暗地想:「还是那个柳云飞,表面是个君子,背后是个色狼,怕我认出
来,还用黑带子把我眼睛给蒙起来……」
我迟早是你的人了,何必这麽急色呢?
盖头被揭开了,柳云飞出现在我的面前。
他的脸喝得红扑扑的,幸福地看着我。
我看了他一眼,看着他那瘦削而又光滑无须的脸。
我突然打了个寒噤。那天夜里,那人想强暴我时,在我的腹下热吻,我分明
记得是有胡子茬的,我还清楚地记得我被扎得痒痒的感觉。
那人不是他!
那他是谁?
我忽然想到了什麽,所有的疑团都迎刃而解。
我擡头说:「相公,你记得我师妹救我出来的时候,我是没穿衣服的,是吗?」
柳云飞也打了个寒噤:「怎麽,你被人……」
我盯着他:「被谁想知道吗?」
柳云飞嘴巴蠕动了一下:「难道是有仆人熘进来………」
我摇摇头。
柳云飞不言语了。
我说:「新婚之夜就给你戴了绿帽子,你不想知道他是谁吗?」
柳云飞恐惧地望了我一眼。
我命令道:「带我到藏春阁去,我告诉你答案。」
柳云飞真的带我去了。
他抱着我,飞檐走壁地潜入了藏春阁。
藏春阁戒备森严,如狼似虎的家丁守在门外,谁也不得进入。
我和柳云飞趴在窗棂下,偷听着里边的动静。
我戳破了窗户纸,看到里边一灯如豆,师妹被衣衫不整地捆绑在床上。
我曾经被绑在这张床上度过了几天的时光,现在床上的女主人却换成了美雪。
柳云飞不解地看着我。我给他使了个眼色,让他耐心等待。
过了好久,门外走来了一个黑袍人。他蒙着斗篷,谁也看不到他的脸。
但他一来,那些家丁都知趣地退了出去。
黑袍人推开了刚刚修好的大门,(这两扇大门是缚美雪救我的时候踹烂的)
悄无声息地潜入室内。
我低声说:「历史在重演。」
缚美雪见有人进屋,惊问道:「谁?」
那人慢慢欺进,缚美雪喊道:「你要干什麽?啊——唔唔!」
那人不知用什麽东西塞住了缚美雪的嘴巴,缚美雪叫不出来了,只能呜呜地
闷叫。
那人说:「乖乖小宝贝,今夜就从了我吧。」说完他就动手解缚美雪身上最
后的衣裙。
缚美雪在床上扑腾着,做着最后的抗拒。
肚兜和内裙一件件扔到了一边,缚美雪就像当初的我一样,被脱了个一丝不
挂。
我拉着柳云飞的手,缓缓地走进房里,象一个幽灵。
黑袍人一惊,失声叫道:「你,你们怎麽来了……」
我鄙夷地道了个万福:「老公公,你好啊。」
我的手一挥,一阵掌风掠过,黑袍人的盖头应声而落,露出了柳老先生的真
面目。
他那一部短须,一双贼眼,在我如霜似电的目光下显得格外猥琐。
柳云飞大吃一惊,像个泄气皮球一样瘫倒在地:「爹爹……。你,你怎麽能
这样啊………」
柳老先生尴尬地说:「你娘去世的早,爲父独守空房,也是难熬啊。」
我冷笑一声:「难熬?难熬就像让我妹妹给你当填房?」
柳老先生恼羞成怒:「那又怎麽样?」
我继续一字一句地说:「你根本不难熬,白天,你是武林圣地神鹰堡的一派
宗师,夜晚,你就是闻名湘南的采花魔头!我说的没错吧?」
柳老先生恐惧地看了我一眼:「胡说………你胡说八道………」
我狠狠地盯着他:「你趁夜深人静之时,寻机作案,衡山一带,稍有姿色的
女孩子都被你凌* 辱遍了;官府报案,你还假惺惺地出手去抓那些无辜百姓,真
是贼喊抓贼!」
柳老先生竟然平静了下来:「那你有什麽证据?」
我哼了一声:「还要让我把你的老底揪出来?上个月,华山派的两位侠女追
踪到此,意欲爲民除害,不料却也被你暗算了,可怜这一对正当妙龄的孪生姐妹,
都是玉女剑数一数二的高手,却双双失身与你,被你吸尽元阴而死。我后来查看
姐妹俩的尸体,发现她们临死前都被人用烈性春* 药在下身催过情,这和你前夜
用在我身上的髒东西是一种药物!」
柳老先生淫笑着,喃喃地说:「那两个女娃子的滋味真不错啊。」
柳云飞已经泣不成声:「爹爹,不要啊……不要再说了………」
我双眉一轩:「还不伏法就戮!」
柳堡主哈哈大笑,声震屋瓦:「缚美贞,你死到临头还嘴硬?等我把你好好
地五花大绑起来,再用催情丹把你烧的欲仙欲死,到时候,华山派玉女双娇就是
你的下场!飞儿,还不快把你这不听话的媳妇拿下!」
柳堡主从袖子里摸出一卷麻绳,扔向柳云飞。
柳云飞没有伸手去接,他麻木地看着麻绳落在他的面前。
「扑腾」一声,柳云飞双膝跪倒,乞求道:「爹爹,回头是岸,不要再胡作
非爲了!求你饶过美贞吧,求求你!」
柳堡主大骂道:「你这个没出息的家伙!爲父已经看过了,缚美贞是百年一
遇的上好炉鼎,与她交合可以增长十倍功力,我处心积虑让你娶她,就是要让你
功力大增成爲江湖霸主!你这不知好歹的东西!」
柳云飞哭道:「不,我不要当武林霸主………我只想和相爱的人相伴一生…
…」
柳堡主一咬牙,朝我走来。柳云飞伸手一拦,柳老先生骈指如风,点中柳云
飞的胸前大穴。柳云飞像个麻袋一样仰面倒下了。
柳堡主嘿嘿淫笑道:「缚美贞,我今天要替小儿给你开苞了,明年的今天,
就是你的忌日!」
我伸手从头上拔下一支玉簪握在手中,冷冷的说:「还不知鹿死谁手,谁死
谁活!」
柳堡主反手从背后取出一柄长剑,正是我的莫问。
柳堡主手一抖,莫问剑闪出无数朵剑花,向我刺来。
我双脚不丁不八,站稳中宫,看准剑锋来势,用玉簪一拨,将剑锋荡开。
一招得势,我回簪刺向柳堡主的手腕。
柳堡主变招「秋风扫落叶」,长剑袭我下盘。
这个卑鄙小人,看透了我的双脚上戴着镣铐,行走不便,就专门朝我的薄弱
处下手。
我避无可避,双脚并拢往后跃了一步,只觉寒气逼人,裙摆竟被剑锋挑开,
衣衫片片飞裂。
爲了保持平衡,我身子必须前弓,柳堡主顺势一个「举火燎天」,举剑削向
我的面门,我的脸几乎迎到了剑锋,匆忙中只好用玉簪一挡,玉簪「叮」地一声,
被削成了两段。
柳堡主哈哈大笑,长剑挥舞处,我的裙带被削断,大红的新嫁衣也被割成碎
片如蝴蝶般飞舞。
那莫问剑是天下至刚之物,无坚不摧,若是柳堡主想取我性命,就是十个缚
美贞也一齐杀死了,但好色的柳堡主偏偏卖弄剑法,削碎了我的衣衫,却半点没
有伤到我的肌肤。
柳堡主盯着我洁白的身体,「嘿嘿」笑道:「还不束手就缚?」
我绝望地将双手背在身后,把高耸的胸脯一挺:「来吧,既然输给了你,就
任你所爲吧!」
柳堡主放下莫问剑,捡起地上的麻绳,绕到我的身后。
我突然往前一扑,像是没有站稳要栽倒的样子,同时,在我跌倒的同时回转
身形,双臂一抖。
两段玉簪电射而出!
柳堡主一声狂嗥,捂住双眼,向后便倒!
我已算出柳堡主不会舍得杀我,我兵行险招,故意示弱让他割碎了我的衣服,
却趁他以爲胜算在握即将凌辱我的麻痹之机,施出了我最厉害的杀手!
我七岁上峨眉山,十年如一日,天天在练习飞花摘叶的上乘暗器功夫,金针、
菩提子、峨眉刺都是我善用的暗器,在衆姐妹中,我的剑术不敌缚美红,轻功不
如缚美雪,但暗器却是唯我独尊。
柳堡主有横练功夫,其他部位均难以攻入,只有双眼是薄弱之地。爲了让一
支玉簪能同时灭他双眼,我故意让他削断了我的玉簪,把两截分别握在手中,伺
机而动,果然一击奏效!
柳堡主捂住双眼,鲜血从指缝中汩汩流出。
他势如疯虎,一边大吼「贱人!」一边双腿连踢,想把我跺在脚下。
我瞅准了地上的莫问剑的方位,朝前方一磙,避开了柳堡主凶狠的踩踏,将
莫问剑拿在手中。
柳堡主也想到了我会去夺剑,他也扑了过来,一脚踩住了剑嵴。
我拔了两下,莫问剑像是被压在了千斤巨柱之下,动不得分毫。
柳堡主一掌狠狠击下,直取我的天灵盖。
这一掌无疑有开碑裂石之力,更兼带有他的无穷愤怒,简直是泰山压顶!
我被迫放开莫问剑剑柄,一个「鱼翔浅底」,从柳堡主的胯下钻过,躲开了
他的致命一击。
于此同时,我左手伸手揪住他的后腰腰带,右手一个「叶底偷桃」,捉住了
他那作恶多端的物件,运起五指之力,「嗨」地一声,将那物件捏了个粉碎。
「啊!——」柳堡主一声惨叫,一头栽倒在地上。
我从他的胯下挣出来,顺手抽出他脚下的剑,一阵狂挥,砍得他鲜血飞溅。
柳堡主痛苦地吼叫着,发出了不是人类能够发出的嚎叫。
我生怕他不死,又狠命一剑剁在他的脖颈上,砍下了他的头颅。
柳堡主的头颅咕噜噜磙出了多远,须眉还动个不休。
我手一软,莫问剑「仓啷」落地。
我实在是用尽了浑身的力气。
只有一颗心在狂跳不息。
「呒!呣呣!」缚美雪闷叫着,着急地扭动着四肢。她看着自己的师姐手刃
恶贼,幸福的泪水夺眶而出。
我拄着剑爬起来,踉踉跄跄地走到缚美雪跟前,用剑挑断了她的绑索。
缚美雪双手一得自由,从嘴里把麻核桃抠出来,「哇」地一声哭道:「姐!
吓死我了!呜呜…。」
我们姐妹俩抱头痛哭。我口中喃喃地说:「小雪,没事,姐姐这不是救你出
来了麽!」
缚美雪擦拭着我身上的血痕:「姐,你没受伤吧?」
我苦笑了一下:「怎麽会呢,我是逢凶化吉遇难呈祥的美贞女侠啊!」
缚美雪兴奋地在我嘴唇上吻了一下:「太好了,师姐,我真是太崇拜你了!」
缚美雪割断了脚上的锁链,我也除去了双膝上的镣铐。
有了莫问剑,这一切都不在话下。
我们撕下床单和罗帐,简单地把自己包裹了一下,正要离去,我突然看到躺
在地上的柳云飞,心中一动:「等等。」
我一躬身要给他解开穴道,缚美雪一把拉住我:「姐!你疯啦!你是他的杀
父仇人,他自由了还不得杀了你!快走!」
我辩解道:「柳云飞………他不是这样的人………」
缚美雪说:「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他是不是向他爹那样狼心狗肺?我们
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赶回峨眉山要紧!」
我望着他,他望着我。
他的眼中,一串泪珠磙落下来。
我内疚地说:「云飞,别怪我。我走了,我等着你上峨眉山找我!」
柳云飞脸上露出痛苦而绝望的表情。我的鼻头一酸,也有控制不住的泪水扑
簌簌掉下来。
我一狠心,站起身来,一手握剑,一手拉着缚美雪,向门外走去。
柳云飞看着两个窈窕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拼尽全力挤出了几个字:「我不
恨你…。美贞…。」
我似乎听到了什麽,但回头已晚。
我已不能再回头。
不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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